贾似道想些什么,坐在船上的长孙弘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压根就没有关心过,下元节的临安城之夜,唐门杀了多少人。
让他忙碌上心的事很多,死掉一些豪门贵人,对他来说,一点不沾边。
所以他没空去怜勉贾似道。
坐在船上,逆水行舟,日子过得很慢,两岸的景色,在来的路上已然兴致勃勃的观赏过了,再重复一遍,也会索然无味。
每天在一处城池边落锭停船,打尖歇息的时候,借着夜色掩护,总有许多身份不明的人出出入入,在长孙弘的舱房里来来去去,甚至有时因为停靠的码头过于偏僻,或者要见的人太过敏感,长孙弘还会亲自下船,避人耳目,带很少的人骑马而去,耽搁很久,往往后半夜才披着夜露回来,踩着跳板回去睡觉。
神神秘秘,无人知晓。
王夔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去管他。
大家心照不宣,不出事就行了。
对长孙弘的举动,王夔有些触动,他也知道,做这些事的目的当然不是纯粹为了做生意,但他不大敢去想,也不愿意去细细思量。
而且从骨子里,他也瞧不大起大理国,这么屁大点地方,真要起了蛇吞象的心,也没有吃下大宋的胃口,就不怕噎着?
也许长孙弘因为父母的关系,对大宋有些或这或那的想法,但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去做蝼蚁憾树螳臂当车的蠢事,以武力拿下大宋,坐上理宗皇帝宝座的荒唐事,他不会去想,更不会真的去做,王夔也不会陷入到底尽忠还是全义的尴尬境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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