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电话在响。”
撂下擦水的帕子,季庭宗进了书房。
韩珍问,“芳姐,有夜宵吗?”
保姆火速蒸热一盘黑米芡实糕,“无蔗糖,韩小姐多吃。”
浴室里那番话被听到了,保姆徘徊在餐桌边,“头晕,总是吐,是因为韩小姐胎坐得稳,我前几任雇主里也有怀孕的,都是细心照顾到临产,一点没有马虎的。”
韩珍拨开核桃到一边,“芳姐,你做的东西我爱吃,不会让你走的。”
季庭宗骨子里强势,爱下达任务,跟平时搞工作一样。
她没住进来之前,他一直宿在大院分配的百来坪住房,回来的频率,时间,毫无规律可循。
这屋子也长期闲置了,没人气,只需定期打扫,保姆做工轻松,现在放下心,慢条斯理去擦茶几。
在她看来,韩珍的话管用,一惯不是硬碰硬,软着来,或委屈或温顺的模样,顾盼神飞,男人吃这套。
一物降一物。
又喝完一杯奶,韩珍上楼推开门,璧灯亮着,季庭宗倚在床头,慵懒眉目笼罩淡淡光晕,英挺鼻梁掩映在朦胧之中。
她爬上床,“你说这两天睡隔壁。”
男人坐起,装模作样摁了摁床垫,“你这里更软。”
“都一样啊。”韩珍无辜看他一眼,拉开外袍。
季庭宗呼吸强烈起伏一瞬,拽过她,搂住,“新睡裙?”
“嗯。”
浴室没看仔细,她脱下,才见乾坤,粉色深v领,薄纱似的,有透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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