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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的范阳笠拉得极低,遮住了大半面目,只露出了一角毫无特色的下颌。
此刻,那长着青胡茬的下颌,正一上一下地蠕动着,接连吐出了一连串冰冷的话语:
“李妈妈全家挣着徐五的工钱,就不亏心么?”
“当年王妃给梅姨娘下毒,不就是从你这里过的手?你转手又拿着梅姨娘的钱给她解毒,这双份儿的赏钱拿着可舒心?”
“梅姨娘死后,有人瞧见你大晚上地去乱葬扒她寿衣,却教一群野狗给吓跑了。李妈妈胆儿挺肥啊,就是奇怪了点,不怕鬼却怕狗。狗比鬼可怕么?”
“李妈妈现如今把这些陈年旧事都给忘了,还要我这个外人来提醒,难不成是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男子每说一句,李婆子的面就白上一分。
待他语罢,李婆子已是面无人色,看着那男子便如看着恶鬼,浑身上下都在哆嗦。
“啪嗒”,捏在手中的酥饼不知何时掉在了桌上,又沿着桌面儿“骨碌碌”滚落于地,直到撞上李婆子的脚,方才停下。
那一刻,已经完全被恐惧攫住的她根本未曾意识到,茶寮中已是空无一人,就连老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去外头出恭的李二蛋,更是久久未归……
小半个时辰后,城东南某间普通的小茶寮中,行出了一个戴着大号范阳笠的男子。
那男子中等身量、不胖不瘦,穿着件普通的灰布短褐,小腿处打着灰麻布行缠,足蹬麻履,行路时身子微向前倾,缩肩躬腰,瞧着不大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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