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到底没表面上冷静,外头的人看她沉着脸走出来,周围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把方圆五十公尺冻出一阵寒气,连孟睿喊她都没听见,顶着一身阴沉,被眾人的目光送出工作室。
「跟云姊说我等会请假,有事直接打我手机。」
孟睿怕她那精神状况出去要出什么事,果断告假跟了出去。
白沫脑子里乱得很,各种杂音吊在脑袋上,像根绷紧的弦,因为那破事被拨动了一下,馀音縈绕,久久不散。
声音很杂,参差不齐、毫无规律,男女老少都有——笑声、哭声、哼声,乃至几个标点符号的沉默。
可能是真实的、可能是她臆想的,不管是哪个,一直侵扰她都是不争的事实。
白沫的脸上起了一层薄汗,脸色比平常苍白了几个档次。心理濒临崩溃边缘,哪怕表情还算镇定,看上去都像苟延残喘。仅需一触,不堪的面具就会落下,露出丑陋的、还渗着血的伤口。
『嘻嘻嘻嘻……』
『噁心,原来是抄的。』
『就这么想红?名字连听都没听过,三不五时就看到你。』
『这次又是谁啊?业务能力可以啊,抄出心得了?』
『哪个大神又被他看上,真够倒楣的,好好写个文也被这样「借鉴」。』
『抵制!滚出文圈!』
谩骂、抹黑、诬陷——挞伐她的声浪无处不在,知情的、不知情的,自以为「正义」的,好像看到「不公不义」的事就该出来发声,彰显一下自己的高尚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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