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抬头，座下的赤兔马奔跑如风，只是他始终控制着赤兔马的速度，没有与身后的骑兵脱节。否则以赤兔马的速度，是可以远远的将跟随在他身后的骑兵，包括张辽都给甩在身后的，哪怕他们的坐骑是好马也是一样的结果。

洛阳城的东城门距离他更近，城头垛口处的那些正严阵以待的士兵也变得越加的清晰，他可以看得见他们如今严肃的面容，想见他们的心情还有那衣甲之下绷紧的肌肉。

那一枝枝的羽箭正对准着道路中央，他们从城外所到城门的必经之路，箭尖的寒光经由阳光变得格外的刺眼。

道路中是惊慌的百姓们，正在向着道路两侧躲避，而他的视线最终的落下之处，城门正在闭合，不断的挤压着原本能够供四名骑兵策马经过的城门。

在城门的更远处，则是混乱着的人群，有的还在道路中央，有的正在惊声尖叫着，这一切交织成为吕布眼中所看见的景色。

他没有放慢速度，目光在接触到这些平民百姓的时候更加没有流露出其他的情绪来，都是淡漠，只有淡漠。这些原来他在并州保护过的百姓们，曾经是他在草原上浴血厮杀所呈现出来的意义，如今更像是路边随意可见的石头一般，可以任意去践踏，摧毁。

是的，摧毁。

从做出决定的一瞬间，吕布已经明白了这一切所会带来的经过，结果，以及明白自己应该怎么样去做，怎么样去完成这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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