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干脆回了个电话。
“鸣谦。”
程铭礼低沉如小提琴的声音,顺着电磁声流淌在车内,如大浩钟磬,很好得抚平解鸣谦的惆怅。
“铭礼,罪犯已经抓捕,咒物也已毁掉,你表哥,和我二表哥,都安全了。”
“辛苦了。”程铭礼开口,“你现在开始回来了吗?”
“昂,对,往回赶。”
程铭礼站在二楼阳台上,望着远处如白练的河水,以及藏在云间连绵不绝的山川,不禁皱起眉头。
鸣谦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低沉。
他心情不好?
他将询问解鸣谦为何心情不好的话咽下,转而提议道:“中午,咱俩去爬山吧,我带你去吃姚金娘,午饭的话,野炊怎么样?”
程铭礼略带笑意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完全勾到解鸣谦的痒处,解鸣谦声音微微上扬,“好。”
解鸣谦确实需要散散心,要从山野汲取力量。
他受到宋初的影响,忍不住扪心自问,若是二表哥和程仁轩当初阻止了,会不会阻止一场悲剧?
要是二表哥多点正义之心,得知那群人做的脏事后,收集证据将他们送入监狱,是不是那群人不敢那么猖獗?
那么多女孩,不会遭遇那些影响一生的痛苦?
他无法自控的想起这些。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站得越高,越要克制己身’,因为越是有能力的人作恶,底层人越难伸张正义。
犹如头顶乌云,躲不过它的阴影。
到了疗养院,解鸣谦将所有的情绪收敛,走进洛家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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