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虽然幼年时在皇宫里的生活有诸多不如意的地方,然而太子的尊位却无人撼动。生命安全一时半会无需顾虑,受到的尊敬虽然不是对着他这个人,但凭着老子的姓氏也足够了。这是投胎投的好。
收捡生母遗物的时候,刘曜找到了缝在衣物夹层里的信。那是一截软布条,字迹暗红,看着像是血制成的。之所以没有被人发现,是因为郑众悄悄的将衣物塞进了窦太后要交给皇帝的木箱里。
展露出对玉玺的影响力,证明他的身份,自会有梁氏真心的效忠。
实际上,在梁贵人死后,大部分梁氏族人都躲到了乡野,只留了零星一两个暗线。因暗线工作不难,甚至说为了不暴露身份可以随便当墙头草,所以这么一双观察的眼睛一直留了下来。郑众,就是那个牵线人。
皇帝年纪渐长,想要学习,向往外界也向往自由。如此这样向窦太后撒娇示弱,一次两次无用,次数多了总还是有用的。女人就是心软。
于是,梁陈便来到他身边,作为护卫和教导武艺的老师。同时,也是向他灌输“夺回应有一切”这个思想的启蒙者。
正是因为皇帝聪明,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愈发提防这个老练侍卫,表面上却表现出依赖与信任,实际上却两面叁刀。哪怕此人已经证实他是他生母的兄长。
眼前的女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不是他的敌人。不是敌人,就应当让她永远不变成自己的敌人。对一个女人来说,孩子就是她的软肋。虽然早明白这个道理,可刘曜很难咽得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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