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领兵出仕,他的支持至关重要,世人都以为她依赖他,犹如花朵依赖枝干,飞燕寄身屋梁,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被依赖的究竟是谁。
王彬一走,琅邪王氏在丞相王导以下权位最高者竟成了他。他做了整晚噩梦,醒来头痛欲裂,想起安期在大将军病逝后的丑态与被开棺斩首的白蜡尸体,胸中一阵绞痛恶心,伏到案边干呕,又因为前夜没有食欲不曾进食,呕出来的都是酸水。
躲开妻子幼子,关在书房里歇息了半日,精神勉强恢复,他叫来信使询问细节,定下去建康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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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桁人流如织,规模尤胜以往,可以联系中人留意附近园宅,有合适的先买下,省得日后越来越贵还有市无价。”
窗外绿竹猗猗,寒梅横斜,屋内一双璧人,神采秀彻。
王允之看着看着心情变好,说起家常话题。不料妹妹听到以后瞥了谢安一眼,神色变得古怪。
王允之挑眉:“安石也中意此巷?”
谢安本来在分心观赏花前美人,先被美人抓获目光,后被妻兄察觉诘问,神色里少有的带着迷茫:“王丞相的眼光……自然极好?”
王琅低头轻咳一声,悄悄覆上他的手,半解释半介绍道:“丞相与左仆射重新做了内城规划,南桁扩建一倍,随朱雀门改名朱雀桁。”
说到朱雀桁,她神色愈发古怪,停顿一下方继续道:“倘若不出大的变数,建康城吸纳的人口必将越来越多,园宅亦随之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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