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夏裴夙又查问了锦屏,她们一个说递药的锦屏存心使坏,别人没接到碗就放手,故意洒了药不给主子喝;另一个说接药的人诬陷,接到碗以后自己打翻,把屎盆子扣在递药的头上。
刁民对簿公堂通常都是这副嘴脸,尽挑对自己有利的说,没一句真话,夏裴夙不能用刑,只好去问他家里最糟心的那个“刁民”。
小病鹪靠在床头,手里盘弄一只小巧的银制七连环,心不在焉地回答:“哦,不关她们两的事,是我喝了药,还剩一点,想喝口水漱漱苦味,把碗递出去时手软,不小心洒了而已。”
“……”
一个比一个离谱,满地的药汁,把别人当瞎子呢?药洒了怕不是正合她意?可以假装喝过蒙混过关,连这种没脑子的谎话也敢说。
夏裴夙火着脸夺过她的小玩具,狠狠没收。
“你烧都没退,不说躺下休息,费神玩什么劳什子铁圈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好好喝药,平日里扯慌我不与你计较,但事关身体安康,由不得你任性,我已经让人再煎了,等会送来了我亲自喂!”
“她们洒我的药,你凶我干嘛!昨天凶我,今天也凶我,天天凶我,这日子没法过啦!”
小作精脸色不好,说话气短疲弱,还坚持哑着嗓子发脾气,比没病的时候更嚣张,显然有恃无恐,笃定她烧着,他不能拿她怎样,肆无忌惮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把某人气得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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