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事情败露,容老爷哪里顾得上追究。他身子晃了晃。深知此事再无回旋的余地。
易霖有千种万种的法子,让容家痛不堪言。
他可以略施小计,让容家生意惨淡,在临安混不下去。
他可以将此事告知天下,令容家女被千夫所指。
他甚至可以以此要挟,亲手了结容欢,一解心头之恨,谅容家二老也不敢哼上一声。
可顾淮之那日的几句话,到底奏了效。为了痛快,反而将自己推到浪尖,实在得不偿失。
他易霖可不想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背地里议论不休。
说他抠可以,说他绿绝对不行。
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容老爷面色惨白,当下跪倒地上,哪儿还有适才的精神气。双腿在地上摩擦着,爬至易霖脚前。
“怨我生了个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儿,又被猪油蒙了心,易公子大度,可否看在以往交情上高抬贵手,容欢交您处置,我绝无二话。”
交情?
易霖被这句话逗笑了。
他和容家哪儿还有交情可言。处置容欢,他还嫌脏。
男人一脚将人踹开。
“容家姑娘命格孤煞,容家先前送去易家的八字做了假,你心生愧疚,又恐此时被有心人得知,不愿再错,明日一早去易家门前阐明一切当着临安百姓的面退婚,可能办到?”
命格乃大凶之兆。这样的女子哪个夫家敢要?
如此一来,易家便能全身而退。
容家会如何,容欢又会如何,与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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