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夕闭着眼睛，呼吸也开始变得逐渐均匀，不知道的人怕是真要以为她睡着了。

赵姐是个很细心的人，临走之前，还不忘了给陆晓夕身上盖上一张薄毯子。

现在还是大冬天的呢，燕京市的暖气虽然制热效果不错，把家里变得比外面暖和太多，很多年轻人穿秋衣秋裤就能在家里过冬。可睡着的人还是容易感冒。

陆晓夕感觉到了赵姐的动作，也感觉到了身上的毛毯，就是不想睁开眼睛。现在她的精神似乎特别集中，甚至有种完全沉浸其中的感觉。

周围的一切好像开始慢慢清晰，明明闭着眼睛，却看得特别清晰，包括墙角有一只小蜘蛛，爬在宽厚的橡皮树叶子上，正在卖力地织网。它的小眼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左右晃一晃，没发现什么情况，然后继续织网。

窗台上的风铃，无风自动，发出铃铃铃的清脆响声。

她明明是闭着眼睛，怎么就能“看”得这么清楚？

她想要扩大范围，却发现动一下浑身都觉得累，像是随时要崩溃的感觉。

陆晓夕连忙收回精神，努力地揉揉眼睛。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只是她似乎感觉到，门口有一个熟悉的人正在坐着。

“顾瑀？你怎么不进来？”陆晓夕出声询问。

“对不起，我来晚了。”顾瑀推开门，就对上陆晓夕一双盈盈如海的双目，似乎能看透一起虚妄，甚至让人不自觉地陷入。

谁知陆晓夕却不停地揉眼睛，脸上还附带不可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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