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工作椅上,伸手握住颈间的蜻蜓眼,靠着椅背半梦半醒。
窗帘垂落两边,蒙昧的天光浮现在天边尽头。
你有一点睡眠不足的头痛,更多的是担心凌肖。他现在不想见到你,让你难过之余又有点手足无措。
你拽住窗帘,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黑夜即将褪去。
凌肖会做什么?凭你对他的认识,他可能街头斗长板,livehouse里通宵演出,挥洒着恣意的汗水,又带着时刻准备抽身的淡薄。
但你希望他记得自己是个病患,而且近期他还有期末考试。
桌上的手机在黑暗中亮起,你扫了一眼。
“凌肖走了。”
——短信来自徐医生。
很好,你面无表情地想,凌肖作为恋语大学考古系研究生不拖作业考试满分的尊严保不住了。
“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卷了长板出院时已经恢复正常了。”
——徐医生又补了一条,大概是怕你担心。
凌晨五点,你扬起的嘴角有点狰狞:挺好,大概是没睡觉,一恢复就迫不及待去飙长板了。不让人省心的臭弟弟!
你揉了一下额头,拉过墙角放着还没拆包装的长板。那家伙说你磕到了他的长板,嘲笑你的笨手笨脚,还威胁你在长板上站不稳就把你丢下去。于是你暗暗下决心要修炼长板技能,迟早有一天要他刮目相看,到时候换你把他丢下长板。
……做梦还挺美。
你学着凌肖把长板夹在左腋下,在五点的灯光中漫无目的地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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