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我过了许久都没再见到符椋。
她可能是在躲着我,因为我们越界了。尽管事实是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一种关系的束缚,更不会有“界限”的存在,所以怎么做都不会影响到若有若无的本源。
我觉得我和符椋就像是海滩的沙砾与海浪,当海水涨潮时,海浪会短暂的义无反顾地同沙砾亲吻交缠,直至退潮降近,浪花不着痕迹地流失殆尽,如同从未来过。
沙砾依然是沙砾,海浪依然是海浪,但海浪不会记得沙砾,沙砾则只是像原来一样遥遥相望着海浪的背影。
年长者的世界里,好像总是比我顾虑的还要多得多,所以很多事情,他们往往都会做出与你设想之中截然相反的举动。母亲是,符椋也是。她们总在做或想我不知道的问题。
我曾以为我总会看懂母亲,哪怕只是一个关于她的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我都会习惯性思考、揣摩着她的想法,再借机做出适合的举动。
可是我错了,我永远不是母亲,自然也无法彻底渗透她的意志,她做出什么来我不会真正想到,就像她当初狠心地选择离我而去一样。
如今面对着符椋,我想我大抵又在重蹈覆辙了。但我无论如何仍然放弃不了向她靠近,就像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在便利店上班时我会时不时透过玻璃墙壁看外面,每当其他店员问起来,我会回答在找猫,也不多解释什么。
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是随口瞎说的,但他们也知道那些流浪猫的事情,所以觉得我只是有只很喜欢的猫来过后就失踪了。我也想明白了,事实的确如此,没什么好辩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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