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昏昏沉沉,身体的水分似乎被蒸发殆尽,阿庄难受得想哭。
模模糊糊地,她听到有人在不远处讨论着什么,似乎是关于她的。
额头上盖着的帕子被人拿下来过了水又重新放上来,只微微缓解了她的不适。
想喝水……可是她又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任由这渴意蔓延。
而就在这时候,好像有人能听见她的心声般,她的头离开了枕面,被人轻轻托起,带着凉意的水润湿了她的唇,也缓解了她的燥意。
半杯水下肚,阿庄的意识似乎变得清明了。
她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这人到底是谁,可惜现在她连支开眼皮的力气也无,就当她的意识又要归于虚无的时候,一个冰凉的吻突然落在她眉心,蜻蜓点水一般,没等到她昏沉的大脑反应过来,这吻带着凉意一并被收走了。
紧闭的双眼不自觉沁出泪光。
头被缓缓放在枕上,带有同样凉意的手背贴上她的脸颊,不带任何旖旎色彩。
“只是普通的发热,不用担心。”期宴看着阿庄带着不正常潮红的脸说道。
她的眉头紧皱,能看出睡梦中也不安稳,只是刚才发干的唇瓣被清水浸润过才显得没有那么虚弱。
期宴这句话也是给屋子里的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大家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几人并不相熟,屋子又变得静悄悄。在这时,李大夫背起他的药箱说去回侯夫人话,青骊端着水盆出去换水。
人走了屋子就空了,期宴侧身坐在阿庄身旁,抓住她从被子里抽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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