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是打发那胡姬走了吗?双头玉势也没用上,怎地还别扭成这样!我且问你,要是方才我幸了她,你又当如何?”
素娥垂着眸瓮声瓮气道:“大人要幸谁,素娥如何管的了!”
沈穆时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卿卿既如此说,下次我便找个美人儿,玩一出一龙二凤。”
虽知他未必当真,素娥心里却一阵绞痛,抬眸愣愣看着他,孤光下男人的面容成熟俊美,神色间却有些晦涩难懂。
素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恰此时承松在外头咳了一声,苦着声儿道:“大人,郓国公着人催了两回了!”
沈穆时眸色微动,在素娥头上抚了一把:“换身衣裳,你与我同去。”
郓国公等得其实并不心焦。
他是宗室有名的闲散人,喝酒也是一天,听戏也是一天。偏还兴趣广博,一阵儿沉迷金石玩器,一阵儿恋上打谱下棋,最荒唐的时候还做了一阵居士,取了个不伦不类的雅号叫“七出”,强令自己的小儿子去庙里为自己超经祈福。武帝刚登基,他就哭着喊着说藩地事杂,他管得嫌烦,要自请撤藩回京城养老。撤藩在哪朝哪代都是大事,武帝自然不允,他又撒泼打滚地求朝廷指个能干的代管,一番扯皮之后还真让他回了京。
那之后颇有几个藩王有样学样,武帝却都驳了。
大齐之患从来不在藩镇,除了边关诸王其余皆没有兵权,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他是见自己封地旁边便是偏向迎炆帝归国的宁王,生怕遭了池鱼之殃,干脆脖子一缩做了个缩头乌龟。次年北蛮和大齐谈和,炆帝却在归国途中染病驾崩了,人人都知其中有猫腻,然而最有可能跳出来滋事的宁王被旁边的黑甲军弹压地动弹不得。 更多popoV文加群6*354)8o(94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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