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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壑想起母亲对周惟安的评价:
周惟安拍马的功力十分深厚,对媳妇的畏惧程度同样深,夫人的话堪比圣旨——不,比圣旨更有威力。
同僚们嘲笑他,说他这拍马的技能是在闺房内应对夫人而练就的生存手段。他分辨说,他没成亲前就这样。同僚又道,那定是被老母压迫的。
周惟安不置可否。
比起用滥美之词捧人,他的奉承能因人而异,让听的人身心舒畅,且他有一项本事:再平庸的人,他也能找出对方的与众不同之处,加以赞扬。
想到这,王壑对周惟安深施一礼,然后真诚道:“周大人年纪轻轻便位居三品,堪称我辈楷模。危难之时,更能以社稷苍生为重,更是令人钦佩。那些自诩正直、清明的官员,拍马也难及大人分毫……”
周惟安瞪圆了黑眼睛——这话透着一股子熟悉的味道,与他师出同门的感觉,令他心潮澎湃。
“哎呀贤弟,你我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周惟安激动地把住王壑双臂,诉说衷肠。
赵朝宗也瞪圆了眼睛。
白虎王郑基用力咳嗽。
周惟安根本没听见,凑近了王壑,压低声音说秘密:“……贤弟此次顺应民心,我等莫不响应……”
可是王壑听见了,忙打断他道:“周大哥,咱们闲了再聊,眼下先处理正事。王爷叫呢。”
周惟安忙转脸看向白虎王。
白虎王叫道:“周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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