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仙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慢悠悠摇着,陶枝把熬药的火炉搬到旁边空地上熬苦药。
陶枝看着游仙惬意的样子,让她想起自己来到这世界第一次见到裴玄度的时候。
虽然把受害者和加害者混为一谈很不是人,但游仙和裴玄度真的很像,危险、散漫又异常迷人。
游仙:“上次说到了灭门之祸,我比较期待从这继续。不过看你这个表情,应该是又想到裴玄度了,可以说说看,我会听。”
一件事情被讲述出来,重点不仅在于讲的人说了多少,也在于听的人能够收集多少、利用多少。
陶枝是最好的消息来源,活的久,几乎是活百科。再说,现状好看清,过去的枝节难挖。
所以,虽然看不太出来,游仙实则在专心致志的等着陶枝开口。
陶枝不知道游仙想法如此理智客观,她说话的语速、语调有一种诱人深入的温柔——就像裴玄度每次懒洋洋躺在躺椅上和她说话一样。
可能是她没有执念,活的越久,她反复想起生活里那些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刻反而更多。
她不记得当初见到他时是什么想法,只记得自己走了过去。
她师父每天不见人影,药人又是长生门最高机密,每天都是裴玄度在养育她。
用他的话说是,每天都是他在浇花。
并不是什么浪漫的爱人如养花,他是真的把她当做一株人形植物,完全不做感情交流。
她日复一日的搭话,不知道哪一天他开口了,后来表情变了,最后面对她的态度也不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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