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信心躲过梁郴的眼耳,为防让他发现这是个坑,裴瞻距离的位置稍远。
他看到了傅真的挺身而出,也听到了梁郴脱口而出的“梁家拳”三字。
有耳闻目睹的这一切,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自从白鹤寺回来,他悬吊了几日的心终于落下。
看着眼前景色,他忽然回想起六年前,他拖着大病初愈的身子请旨回到京城,于某一天夜里在白鹤寺的废墟上枯坐的景象。
那是萧瑟的隆冬,山下只有如野兽蛰伏一样的寺庙,和不时飞过的乌鸦。
他生为贵胄,养尊处优,经历过战场厮杀的艰难,也经历过跨上鬼门关的艰险,那是他第一次经历失去在乎的人,第一次知道“永远不再见”五个字意味着什么。
他自幼老成寡言,却也曾因为那个热情活泼的少女,悄悄练习过释放少年郎特有的活力。很多次离开她的视线后,他在郊外高山上高声地畅笑,在西北无垠的黄沙里纵马横行,举杯高歌,昂首横行。
于是也有不少人赞他少年飞扬。
但她当然不知道。
她已经有了徐胤,便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他也羞于被人窥见。
但他总希望,未来有一日她能够看到他的变化,她的双眼能因为他而露出一些欣喜。
可她死了。
他找不到了榜样,他的少年气,再也不知该展现给谁看。
因为那个晚上,他后来是那么地厌憎冬天。以至于他去年也赶在了隆冬来临之前,平息了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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