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光旁落到侧面墙壁上挂着的一副斑驳的头鍪上时,这点屈辱又被莫名的满足和骄傲取而代之了。
她已经得到的男人,可曾经是梁宁的未婚夫啊!
……
“呕!”
傅真在房里吐了一地。
丫鬟们在后头围了一圈,紫嫣递帕子,碧玺端着茶,一个个着急得不行:“还在吃药,大夫都交代了不能沾酒,怎么就忘了呢?如意这蹄子也是,怎么由着姑娘胡来!”
小丫鬟在旁边瑟瑟发抖。
傅真等气息稍平,漱完口后坐直:“我哪知道这么厉害?我不过昨夜里吃了碗酒酿丸子,又没喝酒,竟也这样了!
“你们都别骂她,她也不知道!”
“姑娘就会开脱!也不想想,前面可都病了十几年呢,这身子哪扛得住?——快喝点粥垫垫胃,然后换衣裳吧,不是说还约了人在咱们铺子里说事么,时辰已经不早了。”
紫嫣一面拿过梳子来给她梳头,一面交代碧玺去给她备衣裳。
天色已交午时。
这几日程持礼光明正大在宁家出入了,可宁家没有成年男子,像程持礼这样的少年长来长往,总归引人注目,暂且不过是权宜之计,还得思谋个良策解决才好。
好在宁夫人并不反对,每次程持礼来了,她甚至都还会亲自交代厨下如何备菜。
那日母女俩中断了的话题一直都没有再继续,但宁夫人好像忘记了这回事,每天早上一起早饭时,她的情绪一如既往。
关于傅真改姓,一直也没法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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