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沙沙作响,几片枯黄的树叶伴着虚无缥缈的拂风飘进窗台,落在盛开得灿烂的花瓶旁,花瓣鲜艳夺目,但顶上已露出微微枯黄。
温楠用剪刀将其剪下,保留还未凋零的部分,手掌扫过窗台的落叶,让它泠泠垂下。
不过才一夜,鲜花的根茎便因为没有营养而迅速衰竭,它本该在土里暗自生长,却还要被摆到明台买卖,遭受人们对于它萎靡的嫌弃。
何其无辜。
温楠发着呆,无所事事。
谢砚清并未没收她的通讯工具,但别墅内四处设有干扰器,手机就和一块砖头没有什么区别了。
她又只能扯下一小片的花瓣,撕扯成细密甚至肉眼几乎要看不清的絮絮点点,再往敞开着的窗台系数抛下。
她宁愿脑海中的压抑与闷滞会变成这些点密,洒落到让人辨认不清的土地里,奉献微薄的肥料。
谢砚清从门外进入,盯着温楠恬静的背影,从她身后搂住,头枕在她颈窝处,鼻尖深埋少女盈润的馨香。
不断在市区与郊外往返的疲劳即刻消散。
他察觉到她的微弱情绪,似乎要从雪山滚落,日积月累间形成庞大的雪球。
谢砚清敛眸,忽地出声:“要去旅行吗?”
温楠不明所以:“怎么突然说这个?”
“楠楠每天待在这里也很无聊,我们好像也从来没有一起游玩过。”
“想去哪里呢?”
因着他的询问,温楠垂下头,表情岿然不动,盯着破碎不堪的淡粉色瓣体,眼底朦胧微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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