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主要的目的是让陆璘安神,却不知这香料有没有安神的功效,所以要先自己试一试。
她平时并不午睡,为了试香,特地在自己清醒的时候点燃薰香,在榻上躺下。
隔一会儿,果真有了睡意。才入睡没一会儿,却又醒了过来,只听前院传来隐隐的争吵声,似是公爹的,还有陆璘。
施菀立刻从榻上起身,跑到院外,前院争执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隔着一堵墙,细细听起来。
前院的书房,陆璘第一次对父亲陆庸疾言厉色。
“先帝尸骨未寒,赵相公分明是公报私仇、打压异己,这才捕风捉影,构陷老师,父亲为何不出言反对?”
他万万没想到,新帝登基后的第一次大朝会,赵相一党竟会以新政祸国为由,拿已罢相的老师开刀,几乎是摆明了要置老师于死地。
听见他的质问,陆庸冷眉道:“我倒要说你,新政之事自先帝重病便是失败了,既失败,王仲怀又怎会安然无恙?事到如今已是无力回天,人人都沉默,你却偏要与赵思德作对,一再顶撞,你是嫌自己这新升的官职坐得太稳是不是?”
陆璘一声冷笑:“所以父亲一心挂念的,就是官位?父亲为副相,堂堂吏部尚书,有知政事之责,却在这样的构陷中一言不发,任由赵相那一干人指鹿为马,这便是父亲的为官之道?”
“子微,你可知若非有父亲,你早就被划为王相公一党,被贬官削职了!”一旁的陆家大公子陆恒说道。他在京城邻城做官,因新帝登基,所以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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