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亥读着读着信,已经多日未哭的他,又哭了起来。
他想,如果朱襄公的信早几日来就好了。
早几日来,会不会主父就放下魏国和魏王,真的去南秦与朱襄公一同种荔枝了?
朱襄的信使就在隔壁,听朱亥哭了一夜。
第二日,两人精神还算好。朱亥情绪也恢复了正常。
他将信揣在怀里,说等信陵君陪葬时,把信与信陵君一同葬进土里。
或许是读那封信时,让朱亥深压在心底的感情得到了些许释放,朱亥的话多了一点。
他对信使叹息昨日的奢望:"如果朱襄公的信早一些到就好了,或许主父能听朱襄公的劝。"
信使却没有安慰朱亥。
"当魏王说出,因信陵君之故,让魏国落入危险,信陵君有何脸面,见魏国先祖的时候,信陵君就非死不可了。"信使冷漠道。
他的话断句很奇怪,断开的字句很短,但又有神奇的韵律在其中,听着铿锵有力。
"身为魏公子,魏王说他无颜见先祖,比直接赐死他,更难堪。"信使顿了顿,脸上浮现带着些许自嘲的讥笑,"若韩王如此说我,我也只能以死明志。"
信使深呼吸了一下,拿起竹筒,将竹筒中的凉水一饮而尽,像是浇灭心中郁气:"可惜非还不如,信陵君和春申君。魏王和楚王,好歹知道他们大才,会用他们,会嫉妒他们。而韩王,完全看不到我。"
"请问公是......"朱亥这才发觉信使的身份可能不一般,赶紧补上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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