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一声沙哑的声音自门内响起, 带着?些?中气不足的病弱感。
秦若眉头微皱, 难道贺钧剑的伤超过了她的预期?
在屋檐外大雨落下的前一刻,房门打开了,屋内的灯盏里灯捻子上冒起?的黑烟还?没散尽, 灯芯上的一豆火焰也摇摇晃晃才燃起?,显然这灯盏才点上。
贺钧剑一手扶着?门框似乎是站立不稳, 身?上衣裳倒是整整齐齐没有丝毫褶皱, 苍白的脸上神色也带着?虚弱, “怎么这么晚来了?进来吧。”
“贺大哥你这是怎么了?”秦若迈开步子进屋, 借着?伸手扶他的契机摸了一把他的左手腕, 散发着?一股不寻常的热度。
“可能?感冒了吧, ”贺钧剑任由?秦若搀扶着?靠墙坐在了炕边上,见她担心,不由?眼神带了丝笑, “常年?不生病的人偶尔病一回就显得很重。”
秦若心道你这不是病了, 这是伤口染上了怨气。
她知道他身?上有伤,还?是不轻的伤,所以把原主从河里捞上来之后贺钧剑也是晕了过去才会留在村里养伤。
奇怪的是, 前些?天她还?见了贺钧剑, 没有察觉到他身?上有异常,最后分别, 是她先回了村,贺钧剑说?要去山上转转,她知道是为了避嫌,之后两人没再见过。
“是不是那?天骑自行车载了我一路把伤口挣的裂开了?”
秦若不知道贺钧剑的伤在哪里,只猜测他是挖煤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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