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烽寻着记忆摸到了桌上的火柴,点亮了白蜡烛。
暗室的正中间供奉着一张遗照。
还有一个牌位,上头写着先考詹公成济之灵位。
“詹成济?这是詹婷白父亲的名讳?”
季南烽点头,“多半是的,詹婷白的眉眼有些英气,应该是与其父相像。”
“如果是詹老的话,为什么要将牌位放在暗室里,刚刚詹婷白话里说的詹老在京市颇有威望……”
这也是季南烽不能理解的地方,如果说詹家人谨慎,不想让外人发现他们供奉牌位,那怎么说也不能独独放了詹老一个人牌位啊,怎么也得将詹母和祖宗的牌位也给供奉上。
除了牌位,暗室里只剩下了几个蒲团和香烛,没什么异样的东西。
考虑到临近中午,两人不敢再耽搁,从暗室里退出来回到耳房。
就听到了主院里有了说话声。
詹家人在住院里闹了起来。
詹婷白见詹家嫂子回来后就拿着欠条跟她要钱,詹家嫂子没想到詹婷白这么有心机竟然藏了那么久的欠条。
都是嫡亲的兄妹,用得着拿着欠条来催钱?
詹家大哥也生气,怪詹婷白明知道他们没钱,还要拿着欠条来要债,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詹家嫂子怒极,一声令下,一大家子人从詹婷白的手里将欠条抢了过来撕了。
还将詹婷白的包袱拿了出来丢在了院子里,翻到了两本存折,也都抢走了。
詹婷白披头散发地倒在院子里咒骂詹家人不做人,枉费她平时对他们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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