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的肩膀上一共缝了六针。
这就是他所谓的小伤。
流那么多血当玩一样。
鹿之绫又郁闷又心疼,抿着唇一直不讲话,薄妄帮她热完牛奶又哄她半天,鹿之绫还是不开口,连牛奶都没碰。
“你的眼睛现在在恢复期,要有一段适应的过程,说不定你明天就能看清楚了。”
薄妄换了一件衬衫,握着牛奶杯坐在她身边低声说着。
“……”
鹿之绫没搭理他。
没话找话,这些话刚刚医生已经说过了。
“怎么缝完伤口更疼了,是我没打麻醉的关系?”薄妄盯着她道。
呵呵。
缝的时候他都不哼一声,缝完喊疼了,谁信。
她见过她爸爸对妈妈的卖惨程度,对她起不了效果。
鹿之绫依旧不搭理他。
“喝个牛奶?”
薄妄靠过来把牛奶送到她面,见她小脸依然板着不为所动,不禁勾了勾唇,道,“小家长是在给我立家规?那我是不是该罚跪?”
神山的家规就是如此。
主楼罚跪,祠堂法规。
“……”鹿之绫别过脸去。
“那我跪了。”
薄妄把牛奶放到一旁,起身站到她面前,干脆利落地就要弯下一双腿跪下去。
“薄妄!”鹿之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还要不要脸了,哪有老公跪老婆的。
“肯理我了?”
薄妄笑。
鹿之绫抿住唇,薄妄仗着她现在能看到一点东西,便又要下跪,鹿之绫头皮都麻了,只能屈服,“以后不准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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