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闻头也没抬:“没事,不累。”
俞寂无语道:“我是说,你这样晃他睡得不舒服。”
自作多情的傅总只好抱着鱼崽儿进卧室,把他安稳地放在床上,盖好小棉被,然后趴在旁边守着。
他穿着黑色衣服,离远看就像条纯种藏獒蹲地上似的。
俞寂喊道:“不用看着他,他睡醒会自己出来的。”
“他已经会走路了?”
厨房里响起油烟机的声音,俞寂没听见傅朝闻问的话。
傅朝闻摸着鱼崽儿半掌大的脚脚,眼眶渐渐变得湿润,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认识他儿子,小家伙就长大会走路了。
他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重复,这个睡觉时总是咂摸嘴的乖软小东西是他傅朝闻的亲儿子,是他的骨血。
傅朝闻其实花了半天时间接受这个事实,他甚至比俞寂更早到楼下,躲在车里抽烟。
越抽心脏越疼,越抽眼泪越掉,越抽就越觉得他傅朝闻亏欠俞寂。
俞寂性格敏感胆子又小,谁知道他发现自己怀孕时多慌张,躺在医院生宝宝时多害怕,要赚钱又要养孩子时有多无力。
这些时候他不在身边,缺失了作为伴侣和父亲的那份责任。
除去心疼和愧疚,傅朝闻更多的是感激,感激俞寂最艰难的时候没有选择放弃,感激鱼崽儿跟爸爸相依为命。
门打开看见俞寂的那一瞬间,多重极致的情绪复杂交织,傅朝闻完全忍不住喜极而泣。
是父母离世后阔别已久的归属感,仿佛这几十平的出租屋就是他的家,在这里有俞寂,有鱼崽儿,就感觉拥有了全世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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