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想了想,试图跟白栖岭讲道理:“二爷,那东西是您赏奴才的。您赏的,就是奴才的。既是奴才的,奴才怎么处置是不是随奴才?”
白栖岭的手并不放下。花儿垂眸扫了眼,掌心尽是茧,单看那手就是个狠人。她适才该说自己是他的人,这会儿闹起来是打自己的脸。于是花儿一狠心,将那钱袋子掏出来丢给白栖岭。
白栖岭呢,从獬鹰身前扯出一个钱袋子来,开始慢慢向里头数。花儿见那些银钱,从她的钱袋子一点点到了白栖岭钱袋子,要心痛死,却也不敢言语。
有人好奇,围观驻足,耳语道:“果然是帮二爷出货。”
出个屁。花儿心中怒骂,脸上却笑出花。
白栖岭数了一多半出去,将她的钱袋子系紧丢还给她,大摇大摆走了。
花儿心中跳脚唾骂他,将他骂个狗血淋头,待她到了家,却看到阿婆狐疑地看着桌上。一个新钱袋子赫然在那,是白栖岭用的那一个,里头的钱币还是那样多。
花儿冲上去问阿婆:“谁送来的?”
“说叫哼将。”
再看地上,又多了一个箩筐,里头好些口脂、手脂、胭脂。
这白栖岭!
花儿阴了许久的心忽然晴了一点,拔腿向外跑,一路跑出柳条巷,跑进十六街巷,脚底不知带出多少雪泥,人都跑冒烟儿了,到了白府门外,要求见白栖岭。
白栖岭仍旧阴着那张吓人脸,将杯盖磕在杯身叮当响,开口就是阴阳怪气:“干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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