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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远处巨大的瀑布的轰鸣声已经清清楚楚地传入耳来。
温兰思忖着该是沿着落英湖畔向东迂回的时候了,便循着瀑布声赶去。
时值天色渐阴,树林中已是暗淡一片,难分晨昏。
林中树木越来越密,路也渐不成路,温兰不得不放慢速度,以避让沿路的枝杈。
行了好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横泼如镜的瀑布骤然映入眼帘。
落英湖……一切都还是那样,没有任何变化。
世间万象,宛如两个极端。一头是瞬息万变,另一头则是亘古不变,而不变的这一头则永远默守并见证着变化的一幕幕,目送其渐行渐远,成为历史。
空无一人的落英湖畔,温兰稍稍喘了一口气。这时他才感到脚底有些发软,再一细看,不知何时小腿上竟然被树枝划出一道口子。
毕竟是七十岁的人了,再如何在众人面前逞强也很难支撑太久。温兰扶着马背慢慢下了马,他想要稍稍歇息一会儿。
忽然,他依稀看见远处有一处院落,虽然不大,但青瓦白墙,甚是雅致。
不如……去讨杯茶喝。
温兰撕去了人.皮面具,用袖子拭了拭额上的汗,又整了整衣冠,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
他牵着马走到院落前,只见那宅门虽小,门前挂着两盏藁式描金祥云灯,倒显得很喜庆。
他扣了扣院门,不过片刻,“吱呀”一声,一小童从里面探出头来,见了温兰,问道:“敢问先生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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