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千文:“钱致远!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哥,是钱家最后的血脉,我们全家都是你的恩人,你敢对我动手就不怕九泉之下的大伯死不瞑目吗?”
“早在你爹往他药中动手脚害他身亡后,他就已经无法瞑目。”
湛尘伸出手,钱千文在灵力控制下不受控地坐起。
修长的五指张开悬在钱千文脑袋上方,湛尘手下溢出薄如蝉翼的灵力丝线,连接到他的头部。
钱千文惊慌大骂:“你在胡说什么!还敢污蔑我爹,当初就不该让你这个狗杂种进钱家的门,我们全家都是被你克死的,当年我就应该把你打死!”
湛尘不语,低头俯视曾经这个大山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堂哥。
记得有一年冬天,也是现在这个天气,家里池塘水面已经结起薄冰,钱千文故意折磨他,将他扔到池塘中。
薄冰碎裂的声响他此生难忘,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太过寒冷,原以为要就葬身于池底,最后求生欲还是让他挣扎着游上岸,此后便是反反复复一个月的发烧。
忆起往昔,之前还会掀起波澜的心再无其他情绪,承载他最多爱恨的爹娘和钱二叔已经死去,钱千文只不过一个苟且残喘的垃圾,怎么配他费心憎恨?
灵力入侵四肢百骸,钱千文疼得惨叫出声,撕心裂肺地叫喊惊起林中一片飞鸟。
倒地的另外五个和尚身子一抖,钱千文的嚎叫过于惊悚,仿佛在忍受着什么非人的折磨,表情极其痛苦,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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