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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姐姐的宋怀心突然呵笑了一声，那短促笑意不打眼底，她侧目将宋怀安彻彻底底的打量了一番，半晌才悠悠道。

“若是从前的时候，妹妹也如此乖巧该有多好。”

可惜……现在晚了。

宋怀心说完，整个人背过身去，手一指面前的高耸朱门。

“既然来了，就进去吧，”

宋怀安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傻子，她能明白宋怀心举手投足间的嘲弄，她沉默着看着眼前两人，也淡淡的轻笑了一声。

“是啊，我既然来了，当然要进去。”

命运这东西，往往是不可捉摸，却总是逃脱不得。

宋怀安看了眼从头到尾恍若不存在的盛衿，然后也像看不见他一样径直绕过他先了宋怀心一步，推开盛府的大门。

大雨洗礼后的宁州城还是以往的样子，朱门后的盛家府邸也和宋怀安想的一样，气派、端方。

可那又怎样？

宋怀心看着自己抬起手有片刻的疑惑，这个突然出现在她视线前方的女子，明明刚才还是那般怯弱无知，怎么短短一瞬间变得无所畏惧起来？

倒是好一个无所畏惧……

宋怀心缓缓的放下双手，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藏在衣袖中的双手也渐渐收紧。

一而再，再而三，从她身上谋得利益，还可以做得如此毫无愧意。

当真是——

卑劣无耻。

辰时方过，原本乌云遮蔽的宁州城突然放晴了起来，盛府门两尊狻猊拉出的阴影一直延续到盛衿的脚下，他侧目看了眼面容沉静的宋怀心，没有说话，也朝盛府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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