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在他上方叹了口气,“多在乎自己没错啊。”
阮亭吸吸鼻子,“那我多自私啊……”
“自私又不是错。”
是啊。阮亭无话可说。
克莱德河上的冰早就化了,寒冬也离他而去。水面上有几只鸳鸯,时不时发出不太好听的叫音。鸳鸯在抖动翅膀时,羽毛会落到河水里,随后被风吹得转两圈,再一次落向岸边的草簇间。就像李尧的手掌心,总是热烫的,却不会多停留,它会落向任何地方,但一定不是同一个地方。
“格拉斯哥的冬天一点也不长。”他也学着molly的样子在石墩上跳来跳去,蹦到崎岖不平的时候,身体会稍微倾斜,但不会倒,李尧在他旁边插着兜走路,没点烟,今天的李尧身上只有淡淡的木香,“才没多久就热了,你冷不冷啊?”他还是把这句问出来了。
李尧向前方正中场休息的cavin打了招呼,然后侧头对他笑,说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话有多矛盾。不过他还是象征性地搓搓自己的胳膊,装出很冷的样子,“好热好热。”
阮亭被逗得在石墩上东倒西歪。
南方人讲话都这样吗,还是只有李尧这样。讲话声音很低哑,但讲的话又像撒娇,喜欢用叠字,尾音会上扬,但有时候却很冷淡,用一种厌世的态度讲出可爱的话。
路路在那头看见他了,很是激动地对他拼命招手,嘴唇开合,口型在叫他小a,一起喝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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