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去了裴岘的别院,续了一场酒。
进了别院赵善易像没骨头似的躺在榻上,懒洋洋说:“真不能喝了,庆王今日像下血本,喝点茶吧。”
裴慎便出去泡茶了,赵善易见裴岘不说话,问:“你倒是说句话。”
裴岘只好说:“巡边的差事也不会落到他头上。”
赵善易嘿嘿的笑:“这是自然,我多半是猜到了。咱们这位陛下可是有些手段,用一个庆王扛住了内阁几人。”
裴慎泡了茶进来,赵善易意兴阑珊:“他若是直接问我,我也不会藏着掖着,我会一五一十和他说清楚。偏偏他带着庆王妃一同给你我设宴,这是赏赐吗?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何曾对他存过二心,他何必这样辱人?”
他今晚不痛快,就是因为这个。
裴岘倒是看得开,淡淡说:“他向来就是这个性格,遇事不坚定。加上庆王妃最擅长蛊惑人心。”
裴岘猜测,今日这一出戏,有一半原因在庆王妃身上。
“庆王性格不坚,多半是听了耳边风,才出此下策。”
这个理由赵善易也能接受,总比自小长大的伙伴侮辱要心里痛快。
“也是,阿茹总说不喜庆王妃,我还以为是她性格鲁莽。”
他说到一半儿忽然想起来,看着坐在一边有些清冷的好友,劝说:“你的亲事该准备了,若是被有心人盯上,忠义候的圈套难保不会用在你身上。”
他想起周聿昭的亲事,又开怀笑说:“我说了你不肯信,周聿昭的亲事,绝对有太微宫那位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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