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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曼筠没有来由的责骂,叫吕徽有些摸不着头脑。
孩子?同她有什么干系?
难不成刑曼筠还多出了个孩子不成?
“他还那么小。”刑曼筠不再挣扎,蹲下身大哭,“刑南歌,你好残忍,你真的好残忍!”
吕徽愈发不知她所言何事。
还是苍苍在一旁,说清楚了这件事的缘由。
刑曼筠的嫡弟,死了。
她曾说过,若是吕徽求情救出她的弟弟,那她不会再纠缠吕徽。但她的食言,也意味着单疏临不用遵守承诺。
反悔,那也要看谁的态度强硬。
这件事单疏临并没有告知吕徽,而且就算告诉了她,后者也不会有意见。
毕竟出尔反尔的人是刑曼筠,吕徽只不过顺着她的意继续下去而已。
再者,相府本就是单疏临路上的绊脚石,他绝没有留着这些人的道理。
吕徽冷眼看着刑曼筠哭泣,心中没有一点波澜。
她不会同情任何人,正如没有任何人会同情她。
“刑曼筠。”吕徽冷笑着走上前,伸手按住刑曼筠的头顶,“你已经十六岁了。”
十六岁的年纪,按照姜国律法,已经可以成家。刑曼筠大概是想进太师府,才会一直不许配人家。
但这也不是她一直蠢下去的理由。
吕徽不想让着她,也没有必要让着她。
“死了便死了罢。”吕徽淡淡道,似乎不是在说一条人命。
再者,西京中的这些人,又有哪个是无辜无暇的?既然都不无辜,那又有什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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