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在意萧子宴那话的意思,而是从容不迫地问:“四弟,你是想动用私刑么?”
萧子宴被对方的眼神逼得能够理智思考了,他松开了手,故作诧异:“皇兄,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可是你的亲弟弟,怎么会做那样残害手足的事情。”
萧谦行静静地看着他,萧子宴一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扔在外面,任何肮脏阴暗的心思都瞒不过对方。
他脸皮抽动了一下,干脆不装了,直接挥手:“你以前的近侍可是恨你入骨,最厌恶的便是你指使他的事情,孔夫子说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皇兄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既如此,朝术,你也不必收敛着了。”
朝术难以置信地看他,却在萧子宴威胁的目光中僵直了身体。
迫害太子?还是不迫害?
他的手指都在抽搐颤抖,光是想想都难以喘息。
可若是不这样,他凭什么让四皇子认为自己更重权欲,他又如何在这四面楚歌的环境中想方设法保住太子?
朝术慢慢动了,他完全不敢去看太子的眼神,生怕看到任何厌憎恶心的目光。
他的手放在了萧谦行的肩上,对方没躲,似是毫不在意。
朝术便一脚踩在萧谦行的腿上,全身重力往下,足弓绷紧,渐渐施加力道。
萧子宴的目光便是监督的利器,让他不敢作假半分。
一不做二不休,朝术挪过去的鞋底又去碾萧谦行的手指,那根根骨节分明、似玉似珠的手指如今被残忍对待,很快就见了红,他还听见了萧谦行几分愈发粗重忍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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