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不同意这句话,“父女血脉亲情,你有什么权利剥夺。”
“我养她十八年,有权利替她选一个平安、快乐的生活。”李卿之说,“阿留,与其关注唯一,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在你联系我的时候,明炎宗就已经锁定你的位置。这个时候,他们正在赶往碑林镇。”
“你不拦一下?我们的交情也未免太脆弱了吧。”
“我好歹也是明炎宗弟子,向你通风报信儿已经是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李卿之懒洋洋道。
“我真不明白,褚行死在明炎宗手上,你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地留在明炎宗。”谢留说,“你该不会是怂到不敢报仇吧。”
“你骂我。堂主死前有遗言,无论发什么事儿,都不允许我对明炎宗出手。”这世上唯一能困住李卿之的就是褚行。李卿之笑道,“明炎宗把你身体搞成这幅德行,你不也没对明炎宗出手。你才怂。”
玉少一被逐之时,曾跪在山门口叩谢师恩,立誓二十年之内不冒犯师门。
谢留算得上师承玉少一,于是也遵从这个誓言。
今年是第十八年,还有两年,快了。
“不急,迟早的事儿。”
谢留和玉少一聊了很久,直到天色将亮,方才依依不舍地合上盒子。
谢留点一把火,烧了盒子,为了安全起见。想来李卿之不会责怪他。
接下来就是收拾东西,尽快离开。
谢留出了房间,他很想看一看王唯一,看当年的小竹子长成什么模样了。是像爹多一点儿还是像娘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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