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桁淡淡“嗯”一下,御医开始上药。
一炷香之后,司桁大汗淋漓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可过程真一句话也没有吭。
待御医走后,司桁问:“她怎么样?”
她是谁?
宋博容心里清楚得不能在清楚,他放下药膏,如实回答:“她喝了点安神的药,睡了下去。”
昨夜祝温卿狰狞的表情浮现在跟前,她母亲去世的早,怕是在她心里留下伤痕。
“你都这样了,想想你自己吧。”宋博容见司桁全然不顾自己模样,气得语无伦次,“阿桁,祝温卿饶是以前光是容貌、才气出众就罢了,但是现在她可是宁安郡主,她注定跟我们不是一个池子。”
他们在过往的十几年里,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唯独学业无半分长进,而如今司桁虽有意进取,但面对祝温卿,那个被骄养的姑娘,他们应该识趣些,对那姑娘避而远之。
“我不,我偏要!”司桁固执地说。
“你看看你自己为了祝温卿,身上还有一块好肉吗?!”
宋博容气得跳脚,斜斜看向司桁。
少年趴在床上,目光因思念某人带着一股柔情,与他认识二十多年来的司桁全然不一样。
司桁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昨日听到她失踪消息,心头狂跳,只要想到她会出事,浑身呼吸不畅。
他不敢想祝温卿真要出了事,他该怎么办。
也突然意识到,他的狂妄自大。
他曾信誓旦旦对她说,只要在上京,他就会护她周全,可结果,她就是在他眼里子底下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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