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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的最后,许佑宁感受到一种撕裂的疼痛,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刀,把她的人生劈得四分五裂。
“穆司爵!”
她叫着穆司爵的名字,猛地从噩梦中醒来,手心和额头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穆司爵一向易醒,听见许佑宁的声音,他几乎在第一时间睁开眼睛,看向许佑宁——
许佑宁喘着气,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就像意外坠崖的人抓着临崖生长的树木,小鹿一般的眼睛里盛满惊恐,显得格外空洞。
穆司爵“啪”一声打开床头的台灯,抓住许佑宁的手:“你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许佑宁才勉强发出声音,“我做了一个噩梦……”
穆司爵蹙了蹙眉:“你梦到什么了?”
“……”许佑宁犹豫了片刻,还是摇摇头,“记不清楚了……”
穆司爵没有追问,侧了侧身,把许佑宁抱进怀里:“一场梦而已,没事了,睡觉。”
他不由分说地箍着许佑宁,力道大得近乎野蛮,掠夺了许佑宁的自由,却也给了许佑宁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许佑宁破天荒地没有挣扎,依偎着穆司爵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
她不是记不清楚噩梦的内容,相反,她记得很清楚。
她只是无法亲口陈述出来,让穆司爵承受和她一样的恐惧。
不过,听老一辈的人说,梦境和现实,往往是相反的。
也就是说,她梦见的分裂和挣扎,现实中统统不会发生。就像穆司爵说的,那只是一场梦而已,她可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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