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砚额角的疤是追债的人用酒瓶打的,余鹤额角的疤是余世泉扔烟灰缸砸的。
这样微妙的巧合一下子拉近了余鹤和余滴砚的距离,然而更加默契的是,他们谁都没有讲这块儿疤的来历。
他们都曾替彼此吃过苦,谁吃的更多谁吃的更少好像也没办法比较。
二十年前的正月十六,因为护士的疏忽,余鹤与余清砚互换人生,二十年后的今天,他们在观云山的冷风下与过往告别,放下了对血缘亲情的执念,为自己选择了一个新的家人。
余鹤和余清砚并肩往庄园门口走去,良久无言。
走了很久,余鹤忽然问:“你刚才是真被我气哭了还是在跟我耍心眼?”
余清砚声音很哑:“你真的很气人。”
余鹤:“所以你没耍心眼,是真的把我当家人。”
余清砚:“我真的把你当家人。”
余鹤岌岌可危的智商在这一刻运算至巅峰,他捕捉到余清砚言语中的回避,停下脚步,审视着余清砚:“那你没说你没要心眼。”
余清砚报以沉默。
那就是耍了吧?
余鹤闷头继续往前走,这个问题要是不能确定他肯定今晚都睡不着了。
余鹤猛地停下,余清砚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注意余鹤又不走了,一头撞在余鹤的后背上。
余鹤转身再度审视余清砚:“你说华国人不骗华国人。”
余清砚鼻尖动的通红,他把手放在唇边呵气取暖,在余鹤清澈的眼神中淡然回答:“我耍心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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