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闪过几分厌恶。
“只要你能死,她能死,我赔一条命又怎么样,就算容府所有人的命都赔进去,只要能杀了你,都是值得的。”
容淮安眸子一缩,只觉有一瞬间心中闷的喘不过气。
是什么时候开始,从小对他称得上以命相护的楚姨,竟然恨他恨到这种地步?
他偏过视线去看一旁的窗台,没再说话。
“但如今你没死,寒鸣寺下的一切,都只有你知道,皇上和太子知道又如何,他们查不到证据。”
无非是太后那个贱人坏她的好事,三言两语就把她供出来说她煽风点火,让皇帝猜到寒鸣山下的匪贼和她脱不了干系。
可她去的时候易容了,就算查到东明的人也不能全然推到她身上。
“楚姨觉得证据很难吗?”
容淮安反问。
她还是太天真,若皇帝真想杀谁,需要证据么?
无非是她身份特别,一定得有铁证才好下旨。
容淮安笑。
“证据而已,您当我什么都查不出吗?
只要有,我就能查到,查不到的,我也能伪造。”
一句轻飘飘的话落下,侯夫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容淮安敛了笑,不欲再说,抬步走出去。
“着人将夫人的院子看管起来,即日起,没有我的吩咐,此院不进不出。”
“你大胆!如今容家似乎还不是你做主。”
“那又如何?”
容淮安反问。
“楚姨觉得父亲拦得住我吗?”
容家主当年约束不了他留在府中,如今自然也管不了他命人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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