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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颢微笑道:“为何不能?”
“因为武学首要是武,其次才是文。教授儒学何意?忠义之道罢了,忠义之道不在于儒学里,而在于其它地方。”
沈安微微后仰身体,这是一种俯瞰的姿态,“某知晓你学问了得,但学问只是一家之言。而让你在武学任职,某以为你应当知晓自己该做些什么。武学,终究是要教授武人如何去打胜仗的地方,而不是教授他们去琢磨什么子曰子曰。”
“你先前说到了忠义之道,某以为忠义之道就在先贤的学问里。”
程颢并不因为对方是沈断腿而却步,这份勇气得到了沈安的夸赞。
“你至少胆气比那些君子强多了。”
沈安想起了后世关于这位大佬的一段逸闻,说是程颢和程颐两兄弟去赴宴,席间有歌姬歌舞,好不安逸。
程颐不悦,觉得太过分了,于是拂袖避开。
而程颢却大快朵颐,吃的酣畅淋漓。
第二天程颐就就对程颢发难,程颢解释道:“昨日虽然席间有歌姬,可我的心中没有歌姬啊!”
这话后世人一定觉得耳熟,好像佛家也有同样的说法。比如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连里都有,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推理开来还有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这等事儿在沈安看来就是闲的蛋疼。
所以他哪里会让程颢在武学里推行自己的那一套学问。
真要是把这些武人弄的一副道学家的模样,赵曙能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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