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癞子看向破败的家,它再破败,也是个家,想到要走,他嘴唇都抖:“咱家这院子,还有那些地……”
周大郎这时出了声:“朝廷哪里还让咱安生种地,不是兵役就是徭役,还剩什么人力能顾得上地。”
这话一出,周癞子手抖了抖,是啊,朝廷哪里还管他们种不种得了地。
他看向自家婆娘,看向家里几个小的孩子,说是往山里逃亡,没有一个怕的,倒是眼里都泛出了光,那是看到活路、看到希望的光。
婆娘和孩子都没带怕的,周癞子还怕什么?他心中也生出一股拼一把的豪气来:“好,悄悄收拾,咱们也连夜走。”
……
村里人是第二天觉出不对的。
事实上,头一天应该就能察觉,因为几家的孩子们就算上午在山上,下午或傍晚也总有归家的时候,但村里孩子多,小孩子疯玩的事,没有谁会格外注意有没有看到哪家的孩子,有时候是过了眼也过不了心。
而且各家都烦心征税和征兵的事,一时倒也没有哪个还有闲心管别人家的孩子闹不闹腾,安不安静。
所以这事是到了第二天才有人叨叨:“村里是不是静了点?”
这只是无心的一句话,听者也没有多上心,道:“都烦吧,又要征税,又要征兵,这不是要我们命。”
真正爆发出来,是王家人进村后。
王婆子婆媳近来往十里村来得勤,大家也没当回事,没心情,连寒喧都省了,直到王婆子那尖利的骂声从卢家院里传来,这才终于把村里人的目光引到了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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