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像含着黄连,又泛着酸涩:“你们都聊到男女感情?和子女了?”
姜肆:“……”
她?抬头?看他一眼:“你这话?说的, 怎么那么叫人误会。”
被她?那双眼睛轻飘飘一看,薛准便?忍不住地低下了头?,心中隐隐生出荒谬——他此刻在想?, 自己怎么会这样卑劣。
分?明姜肆只是正常的学医,听姜肆所说的,她?和方清词并没有任何不对,偏偏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似乎总想?为他们扣上不一样的“罪名”。
以期满足自己的私心。
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亦或者说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只是从?前?隐藏得很好, 此刻忍不住暴露了出来?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放在眼前?的纸笔,将?那张上好的宣纸弄得皱皱巴巴,头?落得低低的,不敢抬起。
姜肆只看一眼就看出来他在心虚。
他从?前?也这样, 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会这样低下头?,半晌不吭声。
他从?不摆委屈的表情?, 他总是能很快认识到自己的“错处”,然后低头?反思自己。
有时候或许并非是他的错处, 他也是这样的,第一时间?就去反思自己。
记得有一回中秋,姜肆和他约好了要出门看灯,结果宫里有事,忽然临时把他叫走了,姜肆就自己出了门逛灯会。灯会上头?人挤人,姜肆贪玩,总被新鲜东西吸引注意力?,于是跑得太快,身后的人跟丢了她?也没发现?,一直到凌晨的时候才独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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