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方!”
方彧正在笨拙地停车,只见一条大红裙子一闪——吓得她赶紧踩刹车。
沃森夫人用老鹰看着到手的兔子般的眼神,喜滋滋地看着她。
方彧:“……”
“咳,那个,谢相易在家吗?”半晌,她局促道。
沃森夫人喜气洋洋:“在!在!感冒了,在家喝洋葱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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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易的眼睛有点肿,抱膝坐在床上,垂着头。
听完谢相易版本的“我和陈蕤吵架了但全都是她的错”,和前一个版本一对比,方彧凭空生出一脑门官司。
她暗暗咬牙:“……你和她吵架,为什么要找我?”
谢相易没好气:“你认真听了吗?我的重点根本不是‘吵架’,这种事情,本质上不会有深远影响,我根本都不在乎!”
他十分不在乎地激动道。
“……”
方彧:“啊对对对。你眼睛是过敏,你感冒是吃多了雪糕。然后呢?”
谢相易撑着身体爬起来,跪坐在床头,姿势乖巧。
“我不能再继续做副官了。”
方彧这回倒是默然:“……”
如果说她的女性身份在军部天然存在debuff的话,那谢相易就是负有原罪了。
自从他到了少校衔,就陷入大多数身负原罪的军官相同的境地。
他们的职业生涯已经被一条无形的线划定,望之似乎无涯,实则早已到头了。
她忽然想起来洛林曾经对谢相易前途的悲观评定。
——现在想来,那倒是洛林的切身经验之谈了。毕竟,他自己就因为是廷巴克图少年军出身,被卡住了升迁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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