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仇报过了,不必再脏一次陈挽的手。
廖全嫉妒而愤怒地破口斥骂,赵声阁像对一条路边狂吠的落水狗一样“嘘”了一声,通知他:“你的右手和舌头,我会叫人寄给你姐姐。”
在廖全惊惧的目光中,赵声阁牵着陈挽离开。
赵声阁说:“陈秉信就在隔壁,你要见吗?”
陈挽在那日的股东大会上,亲自将陈秉信从董事会驱逐出去,并联合一些小股东剥夺了陈裕和大房子侄们的实权。
短短数日,陈家哀声一片,深宅大院笼罩着一片死气,像一座活坟,在门口立一块墓碑,都可以直接上香祭拜。
陈秉信被剥夺权力如同被抽走魂魄,突发过一次脑溢血,被赵声阁顺势接到这个“疗养院”来。
陈挽还没有开口,赵声阁就说:“算了。”不必再见。
他将陈挽的手握得很紧,带他走出了这座白色大楼。
不知不觉走到当年陈挽第一次见赵声阁的地方,今夜月光和十六年前似乎没变,但又好像变了。
赵声阁正低着头看手机,应该是在吩咐下面的人处理廖全的事。
陈挽凑过去,他没抬眼,一边发信息一边单手将人揽入自己的大衣里。
树木的落叶和山谷的夜风都没有落在陈挽身上,他被保护得很好,只露出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尤为明亮。
注视对方好一会儿,陈挽开口:“赵声阁。”
赵声阁打完最后两个字,收起手机,手捏住陈挽后颈,垂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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