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因为江白砚体内寄生有邪祟,仿佛他当真成了所谓的“容器”——
被剥夺为人的价值,只是容器而已。
有用就护着,没用就摔碎扔掉,可他是个真真切切的人,拥有喜怒哀乐。
明明有祛除邪气的可能性,凭什么要直接将他置于死地。
“邪祟在他身体里,杀了他,是永绝后患的办法。”
少年见她冥顽不灵,咬牙好言相劝:“你何苦跟着他?我听说江白砚古怪孤僻、嗜杀成性,被邪气附体后,只怕更加凶狠。这种人,你哪怕对他掏心掏肺,也没法感化吧?”
施黛神色莫名,回望他一眼:“谁说我要感化他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桌上的桂花糕拿走。
这人背后说江白砚坏话,施黛决定只把干粮留给他。
“江白砚不需要被感化。”
她低声道:“他已经足够好了——这才是我跟着他的原因。”
“感化”这个词和“拯救”一样,对施黛来说,非常遥远。
她没打算感化谁,也不乐意被别人感化,诸如此类的词语听起来,总有高高在上的意味。
越怜悯,越同情,越不对等,对方越觉得自己卑贱。
在施黛看来,她不比江白砚优越,江白砚也没凌驾于她之上,彼此各有长短,之所以亲近,纯粹因为心怀向往。
施黛没与少年多言,给他最后一个自行保重的眼神,拿着桂花糕出了门。
江白砚似乎刚从厨房出来,站在暗道尽头,望见她,露出个宁谧温静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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