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岸上,樊琪上了车,她靠在椅背上:“你说,这个冯学明也挺奇怪的哈,说他渣吧?确实很渣。但是你看他对廖雅哲,其实真的算是手下留情了。”
“还记得读书的时候,民族资本家的两面性,是怎么说的吗?”陈至谦边开车边问。
樊琪转头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出这么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民族资本家有革命性和妥协性,一边他们受到帝国主义和军阀的压迫,所以他们是反对压迫的,另一面是他们自身又处于剥削阶级,所以他们和帝国主义有千丝万缕的内在关系,他们又有妥协性和软弱性。放在冯学明身上,他本身是被他外公和父亲压迫的人,他确实是一个想要反抗的人,所以上辈子他会捐赠天禾,他会以朋友的名义安葬许妙儿,他会结扎,另一方面他又是这两人的继承者,他们的恶习他都有。”陈至谦在红绿灯口,揉着樊琪的头发。
“这都能扯上政治知识?显摆你博学,还是显摆你年纪大?”樊琪问他。
樊琪问了才想起某人特别忌讳提某些事,连忙安慰:“老公不生气哦!乖哦!我老公最最年轻英俊潇洒了……”
在她的马屁声中,陈至谦开车回家。
家里舅舅坐在院子里休息,张月琴和舅妈正在厨房做晚饭。
舅舅和舅妈还要在这里待上两个礼拜,等舅舅身体恢复地好一点再走,张月琴已经买好机票,明天一大早的飞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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