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做什么,只是稍稍一笑,也如银河下沉般叫人惊艳难忘。
休息时间各个方阵都闹腾得很,带训学长并不像教官和老师那般重要的身份,到场训话时周围的声量反而是翻倍地吵。
隔壁方阵的带训学长,嗓子都快喊哑了:
“安静!同学们……同学们,安静一下!让我说……”
逢夏甚至没听到他后半句在说什么。
“学长,您什么时候讲完啊?”
“就是,这一整天都要累死了,哪儿有空听训话啊,让大家都回去早点休息呗。”
“学长,诶——”
有些顽劣的,当领头羊,吆喝着三五成群地往后头走。
“同学们,走回去睡觉了啊!明儿个见。”
“您不说话我就当您答应了啊,学长晚安。”
凝聚好的方阵已然胡乱四散开,比沸腾起来四溢满地的粥还要混乱。
“——去哪儿。”
润和如雪山冷泉的声线,清冷的寒气如盖覆下。
从最前端的位置,威压席卷而来。
吵闹的世界蓦地静到连男人军靴踏过的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喊着闹着要走的那人身后。
笔挺冷峻的迷彩服站定在跟前,军绿的帽檐下垂,遮住大半的眉眼。
宋疏迟未抬头,修长的手指随意地轻点在名册上,一下一下,慢条斯理地问:
“——要去哪儿?”
动作和时间在声音响起的那刻弥散,寂静地如同按下暂停键。
强烈的压迫感逼近,面面相觑的人群,呆愣在原地,却无一人敢再乱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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