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怎么结束了年夜饭,怎么和两位长辈交流,他都有些恍惚,直到夜色渐浓,游判以换药的名义将他带至客房。
药水刺激伤口的疼痛拧醒了他的意识,借着昏暗的灯光,他凝视着游判的眼睛。
“为什么?”
游判停下动作,询问地看着他。
迟寄:“为什么这两年你不和人交往了?”
游判浅笑:“你觉得呢?”
“婚礼之后,你再也没有和人交往过。”迟寄用气声道,“因为你见到了我,你喜欢我,想着我。”
伤口裸露在外,游判用手指在刀口边缘轻抚,有点痛,又有点痒,让他战栗。
“这么自信?”
“不然呢?”迟寄反问,“不然你心里还住着谁,让你丢掉这么多年的习惯,你现在又为什么同意和我在一起?”
手掌抵住游判的胸膛,他把人往床的方向推:“你一共和多少人交往过呢?你喜欢他们吗?摸过他们吗?和他们做过吗?”
腿抵上床沿,再往后就要倒下,游判轻松抱住迟寄转身,两人处境扭转,迟寄成为被动的那方,被迫躺倒。
游判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逼近了,两人间仅隔一层稀薄的空气:“你有立场质问我吗?我倒还没问你,你一共有过几个男人?”
迟寄的伤口在白色被褥上翻着刺目的红,脸上却没有痛苦的表情,他只是看着游判,平静的、动情的,“我只和慎泽结婚了。”
游判不领他的情,故意歪曲他的意思:“那慎泽是特别的了?在你的男人们中,你最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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