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尴尬地挪开,轻声说道:“这人是谁,本王也不知。”
埋在赫连端身边的棋子,最成功的只有一枚。但是主动与平王联系的人,却又不是这个人,而是另外一位。
至于那枚最成功的棋子,就是黄福。
景元帝这人,要是真的放权,却也真的彻底,竟是连这样的事情都告诉了平王。平王得知后,没多少感恩戴德,却是害怕得想五体投地。
不论是哪个人,对平王的看法都是没错。
平王素来胆小,别看他在赫连端起兵后,身先士卒成为第一道防线,可实际上他怕呀,他怕得要命,只是不得不亲身上场。
毕竟瑞王是王爷,他平王也是王爷。
这王爷对王爷,总归比那些摸不清楚事态的地方官要好上太多。
景元帝许平王将太妃带去封地,许他这么多年高枕无忧,可不是没有代价的。在他这个皇帝弟弟面前,平王总是矮了一截,别说是和他作对,根本恨不得景元帝眼底就没他这个人。
只是因差阳错,不得已,有些事情竟是要露面。
平王只要一想,就觉得心里苦。
“一个都不能说?这可真是没趣。”龚伟奇叹了口气,抓着酒碗又喝了两口,“不过王爷,我敬你是条汉子,来来来,一同再喝一杯。”
平王欲哭无泪。
他不想和龚将军做汉子,他想回家,想找平王妃哭。
就在此时,营帐外传来喧哗,龚伟奇这人敏锐,虽还在吃酒,人却已经抓起酒坛,几步朝着外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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