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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生气了……

楚楚再也不会原谅他……

楚楚即使是死也要逃开他……!

顾南城喉结忽然拼命的动了一下，桃花眼里眸光惊惧骇人，连牙齿都在恐怖的打颤。

“顾南城，是我，我是易北”

“你在做梦，没关系……都过去了”

易北眉眼间划过一丝焦急，轻轻摇晃着顾南城凉的不正常的手臂。

谁在叫我……

谁在说话!

顾南城猩红的眼球机械的动了一下，恍恍惚惚看见眼前一张熟悉的脸，灵巧的嘴唇一开一合。

他努力的想要辨认出她在说什么，脑海里却像被放了一只打鼓，什么也听不进去。

三年前云楚嘴角诡异的笑容一瞬间和易北重叠，像一道白光顷刻贯穿了顾南城的大脑。

“不要……不要，不要伤害你自己——”

“求求你”

“不要——”

“顾南城!”

易北拉着顾南城的手指骤然紧了一下，看着那双桃花眼里的血雾一点一点的散开。

“楚——”

顾南城刚想说话，刚说了一个字，忽然滞住了，眸间的光芒变得忽明忽暗。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易北担忧的看着他，顾南城好像还留着恐惧的余韵，死死的反握住她的手。

两个人僵持了近一分钟，就在易北以为顾南城魇住了要叫医生的时候，一直攥着她手腕的指节松了松。

“没事……不小心睡着了”

顾南城声音有些沙哑，语气里急促的呼吸还没有平复下来，原本被血雾覆盖着的桃花眼蓦然多了一丝躲闪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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